文豪野犬OC 志方春奈 正线篇

*做点OC饭 志方春奈 正线篇

清晨，在横滨一名女高中生的家中。

(资料图)

“久子！——久子！——”妇女高声呼喊女儿的名字，“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但迟迟没有听到回复，便放下手中的厨具，急促的脚步踏在木质楼梯上。“久子？”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后，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一声尖叫划破了白昼。

红蓝交替闪烁在小洋楼前，门口拉起了警戒线，辅警正在努力维持场面的秩序，但也难以阻挡潮水般的记者和刺眼的闪光灯。辅警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前来，眼里突然亮起了希望的光。两人的风衣在风中飘扬，从口袋中掏出证件示意辅警，便从被抬起的警戒线进入犯罪现场。

“武装侦探社，太宰治。”

“武装侦探社，江户川乱步。”

“呀呀，看来警方又有新麻烦了。”太宰治不改平日，笑着调侃眼前的警长，而乱步已经开始调查。

在案发现场的卧室，警长在推门而入之前先梳理了一下案情：“今天早上7:30，报案人在自家卧室发现自己的女儿——瑞树久子，横滨高中一年级一班学生——的尸体。死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割破失血过多，此外身上还有多处疑似被美工刀割破的伤口，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1:00-2:00.但房门没有被破开的痕迹，现场没有任何有关线索。调查根本无从下手。关于死者的社会关系还在调查中……”

远处传来隐隐的哭声，久子的母亲边抽泣边对为她做口供的警察说：“久子是一个好学生……不可能有仇人的……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地杀害了她……”辅警询问了久子的同班同学和老师，大家都一致认为她并没有仇人。

“进去看一下她的卧室吧。现场有些血腥，要做好心理准备。”警长推开门，示意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进入。

整洁的公主房内一切都井然有序，除了大床上躺着一个花季少女，直挺挺地已经僵硬。致命伤是少女颈脖上深深的切口，血迹成喷溅状，猩红的一片在雪白的墙壁上格外显眼。值得注意的是，她的面容上有大小深浅不一十几道伤口，全部由美工刀导致。她的脸颊血肉模糊，早已辨别不出样貌，其残忍程度可见一斑，就连经常接触尸体的警察也都不忍直视。

“这个死状的死者近期已经出现一起了，死者是瑞树久子的同班好友，我们已经开始并案调查了。”警长解释道，显然他们毫无进展。

乱步却已似胸有成竹，他拿出眼镜并戴上：“异能！超推理！”不到1分钟后，他向警长要了横滨高中一年一班学生照片和名单，指着一名棕发蓝瞳的少女说：“就是她，现在马上去阻止她杀害下一个人还来得及！你们去盯守住另一个瑞树久子的朋友，太宰先生和我去找她。这件事牵扯到了异能。”话音未落，乱步便和太宰治跑出了现场。

通过班主任他们了解到了嫌疑人的基本信息：这名少女名叫志方春奈。在班级中也还算一个小有名气的学生，凭借自己的美貌获得了大家的喜爱。虽然成绩中下游但是因为性格开朗活泼也很受老师的喜欢。父亲是一个酒鬼，与一名陪酒女生下了她，但母亲在她出生后就离开了她。父亲常年在酒吧混迹，对女儿不管不问，家中一切都是她打理。班主任对这样的女孩会是残忍的连环杀手表示震惊和难以置信。

“对了，您知道志方小姐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吗？”太宰治已经从乱步那厘清了事情的经过，问。

班主任摇摇头：“她说是被碎玻璃划伤了，我也没多问。”

乱步和太宰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根据班主任提供的地址，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找到了春奈的家。那是一座破烂的小木屋，看起来早已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木板随处可见，很难想象这样光鲜亮丽的班花竟然住在与她给人第一印象完全不符的房子内。木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住了，但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吱呀的身影响起贯彻整间房子。踏上木地板。屋内没有开电灯，通过窗外散射的阳光能看的清屋内的陈设：老旧的风扇和屋外的蝉鸣让人心烦；没有很多现代化设备，像是上世纪末的乡下房子；但屋子很整洁，没有灰尘扑面，说明主人很爱惜它。顺着木楼梯，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上锁的房间。“志方小姐应该就在那里。”太宰治和乱步对视了一瞬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太宰治先上前一步，轻叩了木门，稍等了一会后门被打开。应门的是一个与照片相差无几的少女，栗色的卷发扎成了双马尾在微风中飘拂，浅蓝的眸子似惊慌的小鹿盯着来人，身着粉黑配色的荷叶袖和及膝裙，用蝴蝶结装饰。与她精致的脸颊不甚匹配的是一块白色的纱布盖在右脸的醒目位置。右手拿着一把用同种配色装饰的美工刀，左手抱着一个长相与久子友人极为相似的棉花娃娃，左腿小腿上已经被划开了口子露出了填充的棉花，正想下第二刀，听见敲门声急忙收起了刀片。

“异能！人间失格！”太宰治将手轻轻搭在少女肩上，发动异能阻止她对棉花娃娃进一步损坏，乱步趁机夺走她手中的美工刀。春奈此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连忙退后了几步。“这是什么？你们是谁？”

太宰治并没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掏出一张照片，是久子的死状：“你认识她吗？”

春奈摇摇头，但眼睛中的惊恐出卖了她。看来安抚她的情绪并获得新人才是首要的。太宰治在书桌前搬来椅子示意她坐下。“我叫太宰治，他是江户川乱步，我们是武装侦探社的，不是警察，你放心。”他看见眼前人如释重负的样子笑了笑，“春奈很害怕警察吗？”春奈眼神躲闪着太宰治，低下了头，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太宰治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春奈脸上的纱布是怎么来的？我知道并不是碎玻璃割伤的。”乱步问。即使知道原因，他也更希望她能从自己口中说出事情的真相并正视面对那段伤痛的记忆。春奈也知道事实已经瞒不住了，她抬头望向眼前两个男人，下意识地认为他们可以信任，且无端地相信他们可以把自己从泥潭中拉出来。

春天，志方春奈在横滨高中的第二学期开始了。上一个学期，她小心翼翼而又平平淡淡地度过了一个秋天和冬天。她本想也如此这般度过接下来的两年多的青春时光，不张扬、收敛起自己所有璀璨的光芒，这是她生活的原则。

然而，不自己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

分班后，春奈发现班级中有几个女生看她的眼神与他人有些不同，比起其他同学对她可爱的外貌抛来的艳羡，那几个女生多了几分恶意。春奈起初以为是错觉，但阴魂不散的冷意告诉她并非如此，不过她并未重视，仍如往常一样。

而那几个女生却因为春奈的懦弱而变本加厉，于是塞满垃圾的储物柜、被胡乱涂鸦的桌面、上课时不知从哪飞来的小纸团写满了污言秽语接踵而来，一次次挑战春奈的底线。

她也曾求助过老师，但那些女生的头目——瑞树久子——家底丰厚又是学校董事会的一员，老师也无可奈何；而父亲从来也不关心自己，平日里连人都不见身影，除了几个晚上会醉醺醺地回家之外，春奈的记忆里寻不到他的踪迹。

春奈的忍耐在那一天到达了顶峰：

体育课上，少年少女们换下了行动不太便利的校服，转而变为轻便的体操服，春奈也是如此。但她上课时迟迟未见到瑞树久子一伙人。或许她们只是逃课而已，这对于平时我行我素的大小姐来说再正常不过了，但第六感告诉她并非如此。春奈的心理安慰最终还是没能抵过强烈的直觉暗示，她向体育老师告了假，来到更衣室。

果不其然，瑞树久子一行人就在那里，但她们围着的柜子上赫然写着“志方春奈”这几个大字。一种不妙感涌上春奈的心头，她屏神凝气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她气愤：

只见久子打开了柜门，拿出了春奈的西装外套，一道寒光闪过，那是刀片的反光。她的两个小跟班用美工刀割了西装纽扣旁一道大口，后面的情形她已看不大清，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只零星记得几句话语：“陪酒女生的野种还配抢我的风头？活该！”

怒气瞬间一股脑地冲上春奈的头脑，她也不顾自己正在偷听，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住手！”

久子发现了有人在角落里见证了这一切，先是惊恐地将小刀迅速塞进了春奈的柜子里企图栽赃嫁祸，但一见来人是春奈后便挑衅似地冲她挑起了左半边的眉毛：“呦！这不是小杂种吗？怎么不去上体育课反而在更衣室晃荡？是担心你那可爱的小脸蛋被球砸伤吗？”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

“够了！我已经掌握了你们校园暴力的证据，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春奈虽然知道自己撒了个小谎，但是她相信这样也许可以制止对方的卑劣行径。

“呵！警察算什么？我爸爸可是港口黑手党！比起这个，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瑞树久子和她的小跟班们把春奈包围进了一个小角落，让她没有逃跑的余地。

猎物掉入了捕食者的陷阱，往往是插翅难飞的。

一阵凉意袭上春奈的脸颊，随着而来的是难以容忍的刺痛，但她刚想发声呼救口就被捂上了。她想逃走，却被钳制得无法移动。眼泪的温热混着血腥味充盈着她。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女生们的说笑声渐渐明朗清晰，久子示意小跟班离开，走前仍厉声说：

“记住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只有被强者踩在脚下一条路。”

春奈擦干了眼泪，向班主任请过假后离开了学校。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迅速收拾完东西后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校门，仿佛身后有恶灵跟踪。班主任看见她脸上的伤口便隐隐猜出了实情，无能为力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准许她的假。

等到离开校园有一段距离，春奈才放慢脚步。久子已经不在眼前，但对她的绝望、无力和仇恨仍如影随形萦绕着春奈。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对方太过强大，依靠她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能匹敌，但她又不甘心忍辱负重，她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这场噩梦将永远不能结束。

回到家中，她将伤口消毒并包扎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纱布格外显眼。她突然理解了久子把自己视为眼中钉的原因：分布前久子是大家目光的聚焦处，而分班后自己夺走了本属于她的目光。自负和骄傲并不允许有人企图觊觎她的王座，即使那人并无此意。

春奈缝起了西服的裂口，她平日里就有自己缝制棉花娃娃的爱好，这点针线活对她来说小菜一碟，然而补丁在西装上仍特别突出，一如她脸上的洁白纱布。西服虽是每个学生的必备，但对于春奈并不富裕的家庭仍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这是她勤工俭学才换来的，却在一瞬间被毁于一旦，于此同时被破坏的还有她的生活。

为了短暂地忘却伤痛，春奈一如既往地打开家中最先进的设备——一台老式电脑上网散心，一条帖子映入她的眼帘：

“你想要报复仇人却苦于没有力量吗？”

这条帖子正和春奈的心意，她点进去浏览了一会儿：里面详细介绍了巫毒娃娃的制作方法，且材料易得，制作简单。评论区是清一色的好评，全是复仇成功的喜悦。仅需一个以仇人为模样的娃娃和她身体上的一部分，便可以娃娃为媒介折磨她。春奈被深深地吸引了，她想到自己的愤怒终于可以发泄了，拿出了针线盒。

复仇计划正式开始。

第二天，春奈照常回到了学校，虽然她十分不情愿，但一想到她的计划，忍辱负重一时未尝不可。同学们只是出于客套询问她伤口的来由，她笑着用碎玻璃割伤搪塞了过去，同学们也不再追究下去。久子的目的达成了，人们的目光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看着久子得逞的笑，春奈只得避开她尖锐的目光。

在学校的自动贩卖机旁，春奈找到了自己复仇需要的最后一步——那是久子和她的朋友用过的吸管。

春奈连夜赶制了三个棉花娃娃，并把吸管口缝入娃娃中。就在缝上最后一针的时候，一道粉光闪过，但春奈并未在意。终于到了最终检验成果的时刻。她往反方向扭断了久子跟班的左手臂以确认是否有用。

果然不出意料，第二天她请了病假，理由是左手骨折。

后来的故事可想而知，春奈用美工刀刮花了娃娃的脸，本着“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的原则割断了颈动脉。

春奈用手捂住脸颊，此时的她已从复仇的喜悦中抽离出来，转为深深的愧疚，她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难逃牢狱之灾，对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说：“我自首。”

即使早已知道真相，太宰治在亲耳听完来龙去脉后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对少女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用娃娃远程杀人吗？”听见少女仍认为是巫毒娃娃的功效后，他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你是异能力者。”

“我也是一名异能力者，我的异能人间失格可以让他人的异能无效化；乱步先生也同样，他的异能超推理可以通过细微的线索推理分析出整件事情。你的故事我们早已知道了。”看着眼前人惊讶的表情，他笑了笑，“我知道接受这件事一时半会还很困难，但是相信我，好吗？”面前的男人听了自己的历史却没有感到丝毫恐惧，仍用温柔的语气安抚自己，春奈点了点头。

“异能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救人。与其站在恶的一方，不如用自己独特的天赋做一些善事。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教会我的。”太宰治的声音有所放慢，仿佛在缅怀那位故友。

“可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春奈并不太相信像自己这样的罪人能得到救赎。

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乱步突然发话了：“道路的方向是你自己选择的，是想要向光明迈出新的一步还是一味地沉湎于愧疚中？”

“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春奈站起来，坚定的眼神已说明了她的答案。

“很好，武装侦探社欢迎你——”

夕阳西下，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漫步在横滨的河道旁。

“太宰先生为什么想让春奈小姐加入侦探社？“乱步问。

“因为她的异能可以为我们所以，而且，”太宰治顿了顿。

“她的心仍然是向善的。”

“接下来要去一趟异能特务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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